“啊！”

沐武啊了一声，没有多想下意识的指向了一旁，向珊顺着沐武手指的方向看去。

那里躺着一群昏迷不醒的二炼武师，其中女性的卯兔武师也在其中。

“一群穷鬼。”沐武有些愤愤不平。

“二炼武师好歹也是威震一方，放在江湖上也是一派掌门的人物了，这么多人全身上下加起来才不到一百两银子，连本功法都没有。”

自从那次柔风郡之行后，沐武的武功就很做了火箭一样开始猪突猛进，但在次之前，他的敌人大都是一些连一炼大成都没达到都人物。

被他击败后，身上掉落的银两其实不多，这让沐武一直很期待更高层次的武师们被杀之后，是不是能从尸体上摸出更多的钱。

向珊有些无语，忘了这家伙以前是小地方的镖师出身，有杀人摸尸的习惯并不奇怪。

“沐武，没有人会在刺杀他人的时候把贵重钱财带在身上的。”向珊语重心长的说道。

“话本小说里提到的杀人之后得到的武林秘籍更是不可能，你我二人都知道，真正的拳术秘传甚至是不落纸面，只在师徒父子之间口口相传。”

“谁说的，我就准备在将自己武学心得全部写下来，然后拓印上几万本，然后免费给全天下人传阅。”沐武说道。

“你……你是认真的吗？”向珊盯着沐武的眼睛，好像要在确认他是不是在开玩笑。

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？”

“当然，我很确定。”沐武脸上很平静，没有一点不安或是兴奋，仿佛只是再说我要喝一杯茶一样微不足道的事情。

“这会让每一个人，无论是江湖游侠还是绿林好汉，甚至是乡野村夫都有可能看到直达四炼的武学。”

“你是在掘门派的根基，是在与江湖大派以及士族门阀为敌。”向珊说道。

“那个……你是不是忘了，当火枪被造出来的时候，我们就注定与全天下的为敌。”沐武提醒道。

“而且，你现在不是准备造反吗？”

经沐武提醒，向珊突然想起来自己可能、也许、大概是天下第一反贼来着。

“想想吧，向珊，我们都是四炼武师，站在历史的顶端，在武学之路上我们已经达到前人探索的极限，前方没有任何参照物，人之力终有尽时，想要在这条路上继续披荆斩棘，单靠你我二人的力量远远是不够的。”

“我们需要更多的武师，集合众人智慧，才有一线希望。”沐武对着向珊伸出了大手。

“你对我说这些干什么？”向珊问道。

“和我一起编写吧，我已经想好了，就叫《武典》怎么样？你我二人一同编写一部前无古人的《武典》传阅天下！”

向珊沉吟了一下，握住沐武的手掌，“挺有意思的，我答应了。”

*

*

*

地牢之中，卯兔缓缓睁开了眼睛，嗅到了空气中轻微的腐臭味。

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坚牢里，大块岩石砌成的墙壁上，阳光透过碗口大小的窗户照射进来，光线之中微尘浮动。

几根三指粗细的铁链牢牢的拴住她的手脚，将她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一个很小的区域内。

——我被人抓了，发生了什么？

——还好，没被做什么。

卯兔感知了一下身体，发现全身不少东西都不见了，比如腰间的匕首，还有塞在胸口里的银票，都被人拿走了。

不过应该还没被人在昏迷中发生过关系，这点判断力，身为二炼武师的她还是有点。

接着，卯兔很快回忆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，脸上浮现迷茫之色。

“那个家伙，那个叫沐武的，也是四炼大成？”卯兔喃喃道。

“这四炼不是说百年难得一遇吗？怎么我今天就一口气碰到了两个？老娘真是走了背字。”

——等等，他是叫沐武是吧？

卯兔突然想起一件事！

“来人，来人！”她的声音很快就吸引来了一名狱卒。

“怎么了？”狱卒也知道卯兔的身份不一般，是高阶武师，没有向对待普通囚犯一样对待她。

“把你们的老大沐武叫来，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跟他说，非常重要！”卯兔急促的说道。

“我会把你的要求上报的。”狱卒说道。

“等等，你在上报的时候记得多加一句，这关系到他的家人。”卯兔补充道。

在狱卒离开两刻钟之后，卯兔听到有脚步声靠近，她猛的坐起身，盯着走廊尽头。

一个长相俊秀，气质沉稳的青年走到了这件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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